的月光勾勒出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，缱绻微卷，又是女娲炫技的产物。
霍音连谢谢都忘了讲，在对方踏出这扇房门之前，蓦然开口叫住他。
“程嘉让。”
她有点儿语无伦次：
“其实也没什么……就是，就是今天有点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。
虽然她声一出口就开始后悔。
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。
尤其是听到对方“嗯？”的一声之后。
霍音只好轻轻地点点头。
意识到对方可能根本看不清才又小声应了下：
“有一点点。”
被对方两个字截断。
“怕黑？”
他言简意赅，一语中的。
月光从他手上渐近落到他的侧颊，许是因为才刚刚洗过澡，身上的烟草味被冲尽，只剩下沐浴乳的茶树香，和着属于男人的热烈的体温滚滚袭来。
霍音似乎听见自己身体里有什么声音如同紧密的鼓点，不停地跳动敲击。
男人的大手撇过被角，霍音慌忙伸出手，按住对方的手腕。
“等着。”
对方就撂下这么一句，便转身出门。
脚步声由大减小又由远及近。再进门的时候，程嘉让手上不知拿了什么，大步径直走到霍音床前。
霍音的紧张还来不及收。
前胸因为情绪变化，在灯光下明显地上下起伏。
“你…我%￥#*……”
“不可以的。”
她抬起眼，目光顺着对方手臂上移，最终落到那双狭长深暗的眼睛里。
四目视线在空气中勾/扯/交/缠，直到“啪嗒”的一声，有什么东西的开关被按动，下一秒，那个电量不多，光线微弱的台灯，可怜地亮起。
“你以为我要做什么？”
噎得她半个字儿回答不出来。
好久。
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误会，她一时之间，一句完整的话吐不出来。
只能亲眼看着程嘉让的目光下移，落到他被她紧按的手腕上，轻佻的扬起眼梢睨她。
“不然。”
“我睡沙发，害怕就跟我说话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？
程嘉让你是不是不行？？
他才终于好心地放过她，转头出门。
不过并没有严实的关上门，一直越过门槛，才撂下句：
“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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