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程嘉让的体温。
感受到他在逐渐将这个她往常不敢将腿伸直的冰凉的被窝缓缓焐热。
他们两个这两天都在闹脾气，再往前数是一连好多天两个人被工作疯狂压榨，连一起吃个饭都好难。
没有回应他调侃她的话。
霍音吸了一口气，倏然凑过去，纤细的手臂顺着男人脖颈两侧擦过勾着对方的脖子钻到他怀里去。
她头埋在他颈项间，很小心翼翼地轻嗅。
很喜欢他亲近她。
她往常总是羞于主动，羞于启齿。
可是现在，现在夜色的怂恿下，她突然之间就有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勇气。
头顶发丝被印下一吻，腰后脑后被人搂紧。
程嘉让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“宝宝。”
被他热烈的体温从四面八方包裹，霍音感觉到他因为她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恍惚之间，好像也觉得他的心跳停掉一拍。
再然后。
“要是可以一直这样，就好了。”
能感受到他回抱得更紧。
薄唇贴近她耳边。
他在叫她。
霍音突然就讲不出话来。
虚扎在他颈项间深吸一口气，好半晌才很低声喟叹：
“千真万确。”
他的“千真万确”有一种出乎意料的魔力。
大概是因为言语间掩盖不住的笃定和确信，他的“千真万确”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“说什么傻话呢。”
“当然可以一直这样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不等人回应。
她打开了话匣子，兀自喋喋不休。
“好多时候我好开心。”
“阿让。”
她觉得怎么贴贴他都不够一样。
“我…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抱我。”
“如果以后我们分手了，我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你。”
阿让啊。
遇见过你。
“因为阿让现在是我的，本来该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。”
情绪渐近低落。
“有时候我又好害怕，我不够优秀，人也很平凡，愚钝不懂得讨好人……可是你太好了。”
何方怡那些关于她们分开的设想，让霍音听到快要崩溃。
然后才发现。
原来她比想象之中，还要喜欢他。
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啊。
霍音吸了吸鼻子，像抱着玩具死活不肯撒手的小孩。
“程嘉让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。”
霍音听见程嘉让无比认真。
“那可糟了。”
“程嘉让也很喜欢很喜欢霍音。”
话音落地。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了两秒钟。
数到第三秒的时候。
好久好久。
直到她终于因为乱动被他忍无可忍地按着禁锢住。
他又问她，似引似诱。
“所以关于分手那一段，宝宝白难过了。”
霍音被他说得不好意思。
头埋在男人颈间羞赧地轻蹭，整个身体往他的方向越贴越紧。
这个场景，这个情形。
答案昭然若揭。
程嘉让这话说完，感受到霍音无意撩/的动作虽停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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